在水星和木星之間

上班做領薪的工作,試著去面對兩種人 ,客人和付我薪水的人,下班做不領薪的寫作,這時候面對的只有自己,把工作和寫作放在天平的兩端,哪個更具重量?

在還沒有蓋下棺材前,我也只能這般揣測,上班的環境,是自轉飛快的水星,沒有多餘的時間領略四季風景,只能隔離出感受,躲於嚴密的太空衣,適應每分每秒的變化,在這裡與自己相處太匆忙—相同的座標上,我和你說著不同的方位,好不容易看見了彼此,卻又無法看見彼此所看到的景色,這般寂寞讓人踩不到地面。活的太懸浮,生命好輕好輕。

而寫作的我,隱居在自轉緩慢的木星,以為雍容讓生活更加舒坦,疏不知慢步調是場嚴峻考驗,因為慢,情感如鬼針草容易附著,妨礙我流利地言說,無能即時呼應,但也許有時間差,我才能不斷調整方位,盡管多走幾段里程,卻不曾感到失落。而生命重於泰山,好重好重。

讓我輕輕擠出蟲洞,在兩顆迥異的星球來回奔走,試圖不要過於切割、也不要過於黏膩,身上掛的原子鐘,本心在裏頭滴答答作響,它推著我跑啊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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