鋼琴師X卓文君 愛情訣想曲


/HUGO (HUMAN GO)

噙著淚,文君步步維艱走上舞台,底下聽眾竊竊私語。

「昨天貳周刊寫著“驚爆!卓文君老公司馬相如私帶女學生入摩鐵”妳知道嗎?」

「我也有聽說,司馬相如還說要包她為二房。妳說惡不惡劣,而且還是在卓文君巡迴演奏的時候,真不知道她今晚能不能hold住?」
這時臺上的司儀精神昂揚地說:「讓我們傾聽第一首,卓文君帶來的快樂頌。」
這時卓文君一揚手,止住涓涓淚水;一放手,流淌悠悠旋律,和她的死去的天真幻想。

快樂頌

噹!
玉指纖纖,劃破了寂靜。
人群的耳在期待,
頌揚快樂的黑白鍵。

飛向前,
不是幸福的鳳與凰,
卻是被剪碎的誓言。

相信愛情的信念,
曾渡過蜚語流言,
現在卻綁住我的指尖,
拖向無語的深淵。

難道你從未品嘗
我們經營過的酸甜,
還是早忘了說不清的愛情體驗。

旋律停止,觀眾席掌聲稀稀落落,台下評審們互相皺眉竊竊私語。

「這是卓文君的實力嗎?快樂頌怎麼被她彈得如此冰冷沉重,節奏韻律就像跛腳的馬蹄聲,這簡直是被綁著鉛球沉進深海的鋼琴師,哪是鋼琴界的雪夜鳳凰卓文君?」

「別那麼快失望,下一首月光才是卓文君的拿手絕活,我相信她不會讓人失望。」

月光

音符一一被風帶走,
填入快轉的影帶。
眼看厚轉薄的奶泡,
眼看熱轉冷的飯菜,
無奈,愈來愈少的對白。

失格在黑晝白夜,
不是月光灑落一地,
卻是銀戒乍破的D大調。
手指失控敲擊,
旋律傾倒無辜人海,
要醉倒還是迷離?

月光拋棄的街陪伴無主人的花。
一個人的夜烹調,
昨日盛開、今日凋萎的白玫瑰。
食無味、棄可惜,
我和你走到了邊際。

觀眾紛紛交頭接耳、議論紛紛;評審們嘆息一聲,其中一人在評語欄位寫著一串文字──
鋼琴師卓文君死了,
她已失去了靈魂。

音樂會的上半場已結束,觀眾席也只剩下一半的觀眾,要是以往只要是卓文君出席的音樂會總會人滿為患,而現在光景令卓文君身邊的朋友、學生唏噓、難過不已。

而此時卓文君走下舞台,走進休息室,脫下禮服,只剩一身白衣的她坐在化妝桌,漠然地看著樂譜。不知何時,一襲疲累壓過她的睫毛,再次張眼,鏡面起了漣漪,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將卓文君拉入鏡子的另一端。

鏡中花漾

熙熙攘攘過客
出沒城市巷弄的酒吧,
司馬相如一身酒紅燕尾服,
川流不停、端起馬丁尼杯。
卓文君一身雪白燕尾服,
搖盪春意闌珊、注入藍月,
撫慰傷悲。
提煉秋色連波、融進龍舌蘭日落,
醒酒澆愁。
忙碌每一夜,
有誰付得起花漾年華?

帶走客人給的三分醉意回家
廳外窗台,雪花飄飄到訪;
廚內吧檯,酒杯閃閃揮手。

司馬相如:「我來為妳調一杯冰雪黛克瑞,很適合今晚的妳。」
卓文君:「好啊!讓我自彈自唱一首鳳求凰為你助興。」

凰鳥凰鳥,與我相棲吧!
心在跳的幽會,換來情投意合,我們心有靈犀。
雪夜私奔,有誰知道?
一同展開雙翼、遠走高飛,
不要讓我爲你思念傷悲。

司馬相如:「原來你還記得當時我向你求婚所唱的歌。」

卓文君:「廢話!不要說是歌,那晚你脫下披在我身上的外套、你戴的安全帽、時速破140的儀表、害我們差點打滑的雪地,當然還有被撞爛的後照鏡,那晚所有細節我都記得。」

司馬相如:「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,你能接受嗎?」

卓文君:「我想我有勇氣上你的摩托車,就有勇氣下車。」
司馬相如:「那你會原諒我嗎?」

卓文君:「我相信我們能再相遇,那一天我們都會變得更好。」

「醒醒老師,下半場的音樂會還等著你彈奏。」學生們焦急地看著慢慢甦醒的卓文君。卓文君睜開睡眼,再次穿起禮服,重新上妝,拔下婚戒,放入口袋,快步走向舞台。
這時她轉過身笑著對學生說:「我準備好了,開始吧!我的下半場。」

當音樂會結束後,卓文君離開會場,租了一台摩托車,撕下禮服長裙變為短裙,在河堤上一路奔馳,狂風帶走了滄桑,似乎又回到了20歲,不過今天是她一個人的浪漫。

她嘴角哼著一首輕快的歌,那是大學時與宿舍朋友一起抱著吉他自填自唱的校園民歌。

美好人生

你就是獨一無二的藝術,
別讓誰輕易上色。

舉起化妝筆,
每分每秒都是你我的
濃妝淡抹。
你描出,春日陽光的靜謐。
我打粉,秋光彩霞一片。

夏天微風,
吹起你的一顰一笑。
冬日風雪,狂野我的舞。


美好人生值得你我哭笑揮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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